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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我有“男性接触恐怖症”
时间:02-12

来源:网络

下了班,先到家的我便下厨忙开了。随后下班回来的丈夫一边叫着我的昵称,一边走进厨房,从背后轻轻抱住我,我回头一笑,轻吻了他一下……结婚五年,到现在能这样夫妻之间亲密无比,对于我们来说,真是一个十分艰苦的过程。我们和别的夫妻不一样,我曾经受过伤害,并因此有过一段严重的心理病态,是经过夫君的帮助,和自己的努力,才有今天这样的结果。

  我出生于书香之家。从小,父母只关心我的成绩。我也挺争气,年年成绩优秀,童年时,邻家有个女孩考上了复旦大学,她自然成为父母用来教导我的榜样,我也把她当作偶像。可后来,那个女孩未婚先孕,她被用一个字概括,被人们鄙弃。父母明令不准多和她接触,那时我的心里就有一种对两性关系朦胧的恐惧。父母反复叮嘱我,要洁身自好。因为我是父母的骄傲,班里的榜样,所以我固执着一个观念:谈情说爱是低俗的。

  考进大学后,我仍然封闭着自己的身心。除了书本,对什么都不感兴趣,我只忙着以优秀的成绩一次又一次惊喜地回报父母,回报自己。我怕自己一闪失便变成被人们鄙弃的对象。

  从学校顺利毕业又顺利上班,我一帆风顺,可后来遇到两次让我恶心的事情,使我产生了顽固的心理障碍。那是一次上班途中,在公共汽车上,人很多,也很挤,我忽然觉得臀部有点湿,回头一看,后面紧挨着我的一个男人正从开口的裤子里用那东西摩擦我的臀部,我的裙子上已沾了些粘稠的东西。我既羞涩又愤怒却又不敢声张,下车后,我忍不住狠狠地呕吐了一场。自此我不再坐公交车上班,我向厂里要了宿舍。可没多久,我又一次遭遇了这种卑陋行径。那日晚饭后和女伴一起去散步,当我们走至林荫密处时,前面的一个中年男子忽然转身,裸露着私处,神情怪怪地看着我们,我们惊叫一声,吓得落荒而逃。女伴一个劲狠咒那人下流无耻、肮脏,我却在惊魂未定中又狠呕了一次,从此,我的心里便开始厌恶异性,甚至发展到不管是谁,只要是男人摸过的东西我都不碰,男人坐过的位置我也不坐,更遑论坦然面对他们的追求了。

 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,女友们也一个个成了嫁娘,而我却一点也不向往婚姻生活。我越来越远离人群,把两性之爱排斥出我的渴望,觉得它是脏的。我开始想出家,为那种纯洁和脱俗。父母发现我的异常,他们着急,怕我真的弃家而去。这时父母的一个至友上门为儿子求婚,父母便自作主张答应了。我当然不同意,激烈反对,父母就想法压服我。

  婚终于还是结了,只是婚后我仍然不让他碰我。他很客气,自己去睡沙发,也不埋怨。终于有一晚,他忍不住抱住我,我惊叫一声,推开他便没完没了地呕吐起来。他被吓坏了,从此不再碰我。我们表面看起来各自相安,每天却在冷漠和难堪中度过。我像防细菌一样防着我的夫君,面对他无欲也无爱,就连他摸过的东西我都坚决不碰。夫君的焦躁和苦闷越来越明显。

  婚后一个月,我跟他去了一趟他父母家。他姐姐是一个热情而亲切的人,关心地问起我们婚后的情况,我礼貌地笑笑却不说话。他把他姐拉到里屋说了很久,我隐约听见他姐说:既然爱她,就没有不可能的。如果不行,再来找我!”他出来时,神色凝重地看了我一眼。吃过饭,我们便回家了。

  第二天,夫君说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爬山。山路很滑,我爬得很艰苦,他几次伸手来拉我,都被我拒绝。回到家,我已经累得不行了,他说:一起下厨吧,都累了!我点点头。厨房很小,我们转不开,每当我们的身体碰到一起,我都会不舒服,干脆退了出来。他做好饭,好像没有胃口,一口都没吃,只是一个劲地抽烟,而那时候的我生活在自己不正常的世界里已不太在意外界的这一切,也不懂体会,只顾自己吃。到现在我相信,当时夫君的痛苦一定是无法言说的。

  过了一会儿,他问我累不累,我说累,我帮你捶捶背吧!我说,不用了。他又说:那么你帮我捶捶吧。我犹豫了一阵,还是蜻蜓点水的捶了几下,那是第一次我与夫君的身体接触。以后,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便有这个爬山项目,我从不情愿到抵制,沉默的夫君更沉默了。

  终于有一天他请求我陪他去医院看心理医生。我也知道我可能不太正常,而且因为医生就是他的姐姐,所以我勉为其难地去了。姐姐很亲切地问了我几个问题,帮我用自由联想的方法回忆是否经历过什么痛苦。在她的诱导下,我想起了那深埋在心的遭遇。我情绪激动地诉说着,姐姐一面安慰我,一面用认知疗法从潜意识上消除我的厌恶感,并制定了一套自我心理良性暗示和脱敏疗法并用的方法,要我坚持治疗。

  当我明白我真的有心理障碍时,我对治疗有了一丝渴望,而这种治疗需要自己付出努力。我开始小面积触碰夫君的身体,比如握手、挽手、拍打,一段时间后,我发现不那么强烈地厌恶异性的身体了。夫君见此还找来许多讲述正确性爱观念的书给我看,一次只看一点点,逐步增加。后来,我们之间逐步增加了拥抱、亲吻、抚摸,每走一步,我都由难受到减轻再到接受。最后,我也开始学会主动拥抱、亲吻夫君的脸,适应并接受夫君使用的每一种使人安心的肢体语言。当他拥住我轻轻拍打我的脊背或轻抚我的头发,我能明白他在告诉我:放松,别害怕!排斥引起的焦躁在他的肢体语言中开始减弱。

  再进一步,我们开始面对性爱。夫君从帮我穿、脱外衣,并轻抚我裸露的脖子、手臂,帮我脱敏消除我的厌恶紧张感,并让我回抚他的脖子,他的手臂,待我感到自然了,他才进入下一个程序,开始隔着衣服轻柔地触碰我的胸部,待我适应后,夫君第一次和我同床而卧,我们都未除尽衣服,只是让我习惯他睡在我身边,直到肌肤相触。

  我们一周又一周复习疗程,一点一点取得成绩,每一次我成功适应,夫君都要买一份小礼物送给我。通过几个月的适应调理,我们开始进行调理后的第一次做爱。那天,我忍着强烈的恶心和紧张,让他进入到我的身体里,尽管夫君尽量小心,尽量轻柔,可痛疼、紧张、心慌使我再一次剧烈呕吐。他细心帮我清理了污物,轻抚着我,关切地问:没事吧!我看着他关切的目光,含着眼泪说没事,其实我真的不是那么轻松,我的身体一个劲发抖,并冒虚汗。他不停用肢体语言安抚我,一遍又一遍用毛巾轻柔地把我身上的虚汗擦干,温和地说:别怕,会好的,放松!说这话时,我望着他,第一次发现男人也会流泪。